正确性与正确性的区别

自 18 年开始深度参与区块链(深度炒币)了三年时间。今天简单复盘一下过去两年内的一些判断。

历史争议

2020 至 2021 年至是 Defi 的大年。Defi 的基石是 稳定币、loan 和 amm。因为你们都学过数分,所以能理解 集合论 -> 自然数 -> 有理数 -> 实数 是一些连续且顺畅的定义。也因为现在是 22 年,所以从上帝视角回顾区块链世界,简单就可以看出:稳定币 | 预言机 -> loan | amm 是广义上智能合约中连续、递进的功能。

而在侏罗纪时期,上帝也很难想象将来会有生物掌握取火能力。回顾一下当时的关键争议和判断,这些判断都是在当时做出的:

DOT 平行链方案有用吗?

原生用 rust 语言,会和存量 EVM 合约不兼容,需要一条子链兼容 EVM。或者后续原生提供 EVM 支持。这不纯粹;
插槽拍卖并不能从根本实现用户免费使用的愿望,拍卖费用是一笔变相的 gas,最终还是用户缴纳的。

2019 稳定币应该走什么样的路线?

  1. 锚定型,代表 USDT
  2. 抵押型,代表 DAI
  3. 算法型,代表 AMPL

在当时都可以看出,锚定型本身和商业银行一样具备单点跑路风险;抵押型有清算时亏钱风险;算法型有死亡螺旋风险。各有各的风险,而关于风险的这些分析也是具备正确性的。

2020 链上 loan 有什么用?

为什么 gate 上的借贷费率远低于链上,还有人去链上借钱?

2020 如 Chainlink 的预言机安全性如何?

Chainlink 多个去中心节点需要访问同个中心节点喂价,这合理吗?

2021 Eth 2.0 是一个正优化还是负优化?

移除对硬件算力的激励,实际算力与虚拟算力脱锚,会不会造成停机风险?罚没风险如何避免,多大程度上会造成少数投资人的亏损?PoS 奖励大的财团,还是去中心化吗?

历史结论

DOT 平行链方案有用吗?

由于 EVM 兼容性问题,确实在整个 2021,Defi 最火的时候,没有看到 DOT 上有什么项目; 同理 Okex Chain 使用了 cosmos,后期兼容 EVM,也使得 cherry swap 出现远远晚于 cake;
EOS 也没有什么应用重新火起来; 同期 TRX、BSC 上已经有各种类型的合约了;
最大的变革仍然发生在 ETH。
可见语言的兼容性确实在应用部署上非常重要。

但是这不影响 DOT 和 KSM 拉盘。因为这个缺陷“又不是不能用”。

2019 稳定币应该走什么样的路线

现在我们看到 USDT 的单点跑路风险仍然是风险,整体表现稳定;DAI 的清算风险依然是清算风险,也整体表现稳定。这两种稳定币设计上存在的问题,不会导致其整个机制完全不运转“又不是不能用”;
AMPL 的死亡螺旋机制导致其完全不稳定,价格上窜下跳(远离算稳,人生平稳)。

2020 链上 loan 有什么用?

业务范围还是以前的业务:抵押 ETH 借出稳定币相当于杠杆做多 ETH 现货;抵押 USDC | DAI 借贷出 ETH 相当于杠杆做空 ETH 现货。
现在合约借贷非常流程,协议也很多。借贷后合约往往会给一个币做奖励。杠杆挖矿也很流行。
链上 loan 在一开始虽然贵,“又不是不能用”,而且引入二池补贴后,牛市前期的一段时间内还很便宜,甚至有赚钱的可能。

2020 如 Chainlink 的预言机安全性如何?

虽然多个去中心节点需要访问同个中心节点喂价,又不是不能用。Chainlink 现在是链上第一大 2B 应用。其他预言机确实出过一些劫持问题,不过还是有人(有合约)在用。

2021 Eth 2.0 是一个正优化还是负优化?

部署成功了,社区也对此没有什么激烈争论了。但是这个问题即使是问题,也是一个”又不是不能用“的问题,eth 该干嘛干嘛。我继续对此保留负优化的观点。

反思

19 - 21 年有很多机会,识别出来缺陷以后,没有投入。但是在今天来看:
1. “又不是不能用”类型的缺陷,不会成为一个项目在市值上的阻碍;
2. “完全不能用”类型的缺陷确实会有概率导致项目死亡(比如机制设计问题导致的闪电贷攻击);
3. “不能按预期进行,但是不会挂”类型的缺陷会导致项目不能按预期进行,比如“稳定币” AMPL。

得到的教训就是:熊尾牛初通过项目基本面判断时,应该对“又不是不能用”类型的缺陷枪口抬高一寸。

类似的问题出现在十足目于脊椎动物的一些同源进化上:

侏罗纪时期:螃蟹与脊椎动物的同源进化

作为局部血流的调节机制,脊椎动物的动脉外包裹有平滑肌。十足目动物的动脉没有平滑肌,取而代之的,它们另一项独树一帜的进化创新:节段动脉系统(segmental arterial system)代替完成了这一任务。每段动脉底部都有一对由多种神经激素调控的肌肉心脏动脉瓣,控制血淋巴在局部血管中的流量。

在螃蟹脑中,一双倒扣在脑区深处的蕈状体又重新长出了萼与小叶,就像两束倒生的花朵肆意地与周遭的脑区交融在一起,昆虫及甲壳类中所有已知的神经排列方式都影影绰绰藏匿其中;而把它们埋起来的神经纤维也浮现出类似人类脑皮的沟回,并与蕈状体伸出的小叶深度融合,同样呈现出丰富的连接方式。废土之下,别有洞天。这一奇妙的脑部重塑事件在动物界甚至还存在一个趋同进化的案例,并且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案例就是我们自己:海马体在如龟类等其他脊椎动物中就如同屋顶般在脑的上表面铺展开,但哺乳动物的海马体像包饺子一样被内卷入脑区深处,而那层厚到能叫饺子店关门的“饺子皮”,恰恰就是我们引以为傲的新脑皮。事实上,蕈状体与海马体在解剖构造、同源基因表达、抗体免疫测试以及承担的认知功能上都十分类似,这意味着两者可能有同一起源或者说,原口动物与后口动物的最近共同祖先可能已经有了较为完备的空间记忆能力。

作者:环形剧场现任负责人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63482216/answer/2034118461
来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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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椎动物动脉的平滑肌方案和十足目的节段动脉都可以完成类似的功能。很难说那种方案更好,但是两种方案都是“又不是不能用”;
人类的海马体方案和螃蟹的蕈状体方案都可以完成类似的功能。很难说那种方案更好,但是两种方案都是“又不是不能用”。

所以吃螃蟹的时候还是要勇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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